【越端】故人故事21
＊准备开始走感情线了。
＊ooc的锅我自己背，与人物角色无关。
21
陵端觉得最近的陵越十分地不对劲，从他被附身、又再度踏上旅程后，陵端就觉得陵越对着自己的态度，跟之前的陵越有所不同。
虽然陵越还是对自己照顾得事事周到，但是陵端感觉到，陵越隐隐约约地在闪躲着自己，似乎不太愿意直视着自己……虽然陵越躲避地相当自然，可是陵端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刻意。
陵越确实是在躲着陵端。
他知道不应该，而且对陵端不公平。但是这几天他看着陵端，总会无意间注意到陵端的唇，联想到那一晚的吻，以及红络说的那些话……
陵越明白当时陵端是被红络附身，所言所行皆身不由己，而且他自己也并不知道那一个晚上发生的任何事。但是那一晚，却是不可抹灭的确实存在，引诱他的，虽然是红络，却也是陵端。
陵越至今都还记得，陵端的唇是怎么贴在自己的唇上，舌尖是如何勾着自己的舌尖一起交缠，彼此的气息喷洒的对方的鼻尖，呼吸之间，霸占自己的嗅觉、盘旋在自己的胸腔内。
当那个人压在自己身上时，陵越清楚地知道他怀里抱着是陵端。陵越感受到陵端环抱着自己的脖子，他的十指在自己的颈后、背部、发间来回徘徊着，跨坐在自己身上，摆腰扭臀地磨蹭着……对陵越来说，点燃他情欲的，并非是红络，而是陵端。
那一晚的陵端是陌生的，却也是陵越熟悉的陵端。
再加上红络所说的那些话，暗指陵端对他一往情深，更是时时扰乱着陵越原本静如古井的心湖，有如清风拂过，吹皱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无法平静。
陵越无法停止猜测，红络所说的，真是他附身于陵端时从陵端的意识中所获知的真实记忆，还是只是为了扰乱他心志虚构的妄言妄语？
如果陵端真的心悦于自己，那他又该……如何呢？
就算陵越向来如君子般坦荡，在面对一如往常、毫不知情的陵端，陵越还是无可避免地受到了那一晚的影响。
陵越在闪躲自己。
原本陵端还以为是自己想得太多，可三天下来，陵越总是不着痕迹地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在陵端接近时拉远两人的距离，实在不能怪陵端多想。在几次故意的试探下，陵端这才确定，陵越在躲着自己。
尤其是关于两人肢体的碰触。
陵端想不明白，思来想去恐怕是他被附身时，他与陵越必然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想来他直接询问的话，陵越必定不会如实说明，这样的情况让陵端心烦意乱，连带着情绪也低落不少。
自己被附身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陵端猛然想到前几日自己睡睡醒醒时做的那些梦，莫非那些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自己莫非真的对陵越做出那些事、还对他说了那些话？
勾引、亲吻、磨蹭，以及告白。
如果是真的……陵端看着驾着马车的陵越背影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思绪仿佛点燃冲天炮一样，胡乱地窜。
陵端强迫自己仔细回想那些梦，越是细想越是心惊胆跳。那些梦的细节太过具体，无论是他的行动、还是陵越的反应，都具体地仿佛是真实，让陵端不得不面对自己这几天的怀疑，那些梦境里的事是真的发生过。
如果那些是真，那么陵越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那么他对自己的闪躲，是不是因为感到……厌恶或恶心呢？
倏然胸口一阵绞痛，痛得陵端差点喘不过气来，他拼命地吸气，以免自己因此窒息，却又小心地控制着呼吸的声音，不想惊动车厢外的陵越。
等到压在肺部上的窒息感消去几分后，陵端慢慢、慢慢地把自己靠在车厢的窗户旁，任凭心口上一下一下的刺痛抽戳着自己。
在他被逐出天墉城，他早已心死，连带着他对陵越那点不可告人的心思，也随之被埋葬，心灰意冷。
在这一趟陵越陪伴着他的蕴城之行后，随着他幼年被父母抛弃的心结解开，陵端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原本死去的心又重新恢复了它的跳动。同时，他对陵越的感情，也慢慢地随之复苏。
结果，他还是为他而痛。
不是说要放下了吗？怎么还会如此心痛？不过就是蕴城的那份关怀太过温暖，让他产生错觉罢了。陵端凄凉一笑，自己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别人对自己好一点点，就忘了自己有几两重，当自己真能上天了。
再提醒自己一次，陵越不过只是移情作用，他想付出关爱的，是他的师弟，而不是陵端这个人。
望着窗外一幕又一幕向后驶去的景色，陵端思绪飘散着，或许根本什么都没发生、或许那些真的只是他的梦、或许陵越什么都不知道……或许，他最该做的，应该是问个清楚，那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真。
可是梦又如何？真又如何？
难道陵越现在的态度，还不够让自己清醒吗？
就算那些荒诞的行径真的发生过，那一个吻确实存在过，陵越的确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又能如何？
那段感情的结局，不就早在他被逐出天墉城时，或是藏书阁那一夜当陵越为屠苏下跪之际，就早已注定了吗？
终究是自己痴心妄想。
陵端看向前方帘子后的陵越背影，闭上了眼睛不愿再看，只是为什么，明明已经闭上了眼睛，陵越的身影还是如此清晰呢？
按紧胸前隐隐作疼的胸口，陵端告诫着自己，不要再痛了、不可以再痛了、也不该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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