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而行

＊非长篇，非灵异，现代架空。

＊佛爷还只是小小的刑事组警官，没有独立当家，也尚未有佛爷这个称号。

＊前几天得了重感冒，脑袋混沌一片，实在码不出字来。

＊继续没有大纲的随意放飞，感觉怎么跟原来的构想又不一样了？

＊ooc的锅我自己背，与人物角色无关。

03

 

“我？”张启山严重怀疑自己刚刚没听清楚。

 

“没错，就是你。”对面的人似乎心情不错，连声音都轻快了几分。

 

张启山想到这家店的特殊情况，莫非那位齐老板的要求是要他帮他们做事？脸色一沉、表情严肃，“我不会为你们做违法的事，也不会为你们提供警方的内线消息。” 

 

音箱传来一声轻笑，张启山仿佛可以看到对面房间的人正笑着摇着头，“张警官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用你帮我做事，我要的你……就只是你。”

 

张启山挑眉，难道是他指的是……

 

还没等张启山询问，对面房间的齐老板已经直接开口，“如果，我要你跟我上床呢？”

 

“上床？”张启山确实有点讶异，“我，跟你？”

 

“你要的消息以你目前的财力来说，你根本就付不起我出的价格。不过，你的样貌跟身材非常对我的眼，付不起钱，你就用肉偿吧。”明明是逼良为娼的话，对方却是说的一派轻松，也毫不扭捏。

 

张启山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有被要求以身体付款的一天，而且对方还是个男的。

 

“你这是在约炮？”张启山语气实在不太好，“难道你看上眼的男人，你就约人上床？”

 

“我很挑的，不是随随便便的就看得上眼。”对面的声音蛮不在乎，“你接不接受都与我无关，我也不在意……就是看你能为你想要的消息，付出什么程度的代价。”

 

张启山蓦然想起自己要求的那三个消息，其实目的就是为了救日山，照对方刚刚的说法来看，就是想看看自己能为了自己的弟弟一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张启山感觉自己隐约明白了这间消息店的价值如何计算，不过就是等价交换。

 

他要救人，就必须先把自己交出去。

 

“好。”没有太多的犹豫，张启山已经下了决定，“我答应你开出来的条件。”

 

张启山答应地爽快，对面的人却开始有所踌躇，“……你就这么答应了？难道不怕我长得歪瓜劣枣、或是身体哪里有问题吗？”

 

冷眼盯着前方大片的玻璃窗，张启山右手的手指磨蹭着左手食指与中指的指节，“我有拒绝的余地吗？”

 

“张警官果然爽快。”伴随着音箱传来一声『啪！』的响指，对面玻璃后的房间灯光瞬间点亮，一位身穿藏蓝色长衫、带着玳瑁框圆形眼镜的斯文男子，翘着二郎腿斜坐在一张中式桃花心木椅上，噙着一抹打量的微笑，直视着前方的张启山，“在下齐铁嘴，今日幸会。”

 

看着那个有着双桃花大眼、仿佛初次见面说着幸会的齐铁嘴，张启山的眼睛慢慢地眯了起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真是幸会啊……齐、老、板。”

 

张启山见过齐铁嘴。

 

还不只一次，甚至可以说两人算得上是点头之交。

 

在他常去的茶馆。

 

在张启山放假的时候，他总是会习惯去挑一本书，到他常去的一家棋馆兼茶馆，点上一杯龙井，静静地在那坐上老半天，或看书或发呆，从平日的案子中放空休息。

 

由于这间茶馆主要还是以棋馆为主，张启山去的茶馆也只是在棋馆二楼另辟的一个空间，专程这不下棋来二楼喝茶的客人并不多，大多来这还是棋馆的老客人偶尔上来坐坐，客人并不算多。

 

就在最近，张启山发现自己总会在茶馆内发现跟自己一样带着本书，一坐就是大半天的戴眼镜年轻男子，一来二去，两个人也算是混个脸熟，偶尔眼神对上，还会互相点头打个招呼。

 

那个戴眼镜年轻男子，就是现在坐在玻璃窗后的齐铁嘴。

 

张启山莫名地有被人算计的感觉，眉心越皱越紧，表情也泛着点狠戾。

 

像是察觉到张启山的怀疑，齐铁嘴连忙解释，“张警官可别误会。第一，我去茶馆真的只是跟你一样，只是闲暇去休息的，不过刚刚好跟你同一间茶馆而已。第二，你弟弟这件绑票案，与我毫无关系；我如果想认识你，我可以在茶馆直接跟你打声招呼结交就行，完全不用从事这么危险的犯罪行为，对我的身分也更有保障。”

 

张启山撑着额头，专注地审视着齐铁嘴所说的内容，自己的确没有什么值得这样一个情报头子算计的地方……只是还有一点他想不透的，“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自曝身分？”

 

齐铁嘴低头微笑，重新抬头对上张启山的双眼，“因为，我真心地想要结交你这位朋友。”

 

既诚恳，又认真。

 

 

十分钟后，张启山带着他要的消息离开，赶赴绑匪藏身的地方救人。

 

古董店的伙计小满看着张启山离去的背影，喃喃道，“咱们这买卖的规矩，就这么给破了啊……”

 

身后从暗处走出来的齐铁嘴，对于小满的痛心疾首丝毫不放在心上，“你懂什么，你以为这笔交易就这么结束了吗？”

 

“不然呢？就算那位张警官再合你的胃口，你也把人放跑了。难不成他还会自己回来献身吗？”小满回头看着自家老板，啧啧两声，“还有啊，老板你这是见色忘本啊，竟然还开口要人家肉偿。坏了规矩不说，小心被二爷他们几位爷知道，先把你整治一顿。”

 

齐铁嘴随意挥了几下手，“去去去，大人办事小朋友别捣蛋，我这么做可是有理由的，不明白就别多话。”

 

小满嘟着嘴咕哝，“不就是看上人家了吗？”

 

齐铁嘴横白了一眼，小满赶紧闭上嘴不敢再多话。

 

先是喝了口水，齐铁嘴语调一转，几分严肃，“对了，你连络下六爷，要他盯好那几个龟孙子，不用急得下手，先保护好那两个小孩就行。”

 

“是。”小满接到指示，正准备离开时，又转身问了一句，“那个张警官就这么冲去救人了，八爷你不跟二爷打声招呼，先让二爷有个底吗？”

 

“不用了，由张启山出手，这对二爷也是好事，二爷不会动他的。”说完，齐铁嘴突然问了正要离去的小满一句，“你怎么看那位张警官？”

 

小满上下打量了齐铁嘴一眼，哼了一声，“颜正身材好，你看上的男人。”最后一句充满了对自家老板见色忘财的不屑。

 

“所以你是伙计、我是老板。”齐铁嘴笑得颇有几分自得意满，“眼力还是不足啊。”

 

看着自家老板笑得跟只小狐狸一样得意洋洋，小满翻了个大白眼，转身离去。

 

齐铁嘴坐下捧起茶杯浅浅地喝了一口，两指掐着小巧精致的杯子，摇晃着杯里残存的琥珀色液体。

 

心中暗暗盘算着，看来九门是要动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