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而行

＊楔子      第一章

＊小搓接棒 @茗茗如月何时可搓 

＊把前面的部分也加上并成全，方便后面做前文的连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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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两人破关的兴奋感消退，熟悉的电脑语音又响起，“第二关世界附加设定为机甲模式。”

 

“机甲模式！？”应昊茗突然兴奋，“该不会就像是钢弹或是环太平洋电影里的机甲一样？”

 

“如果真的是，那就太酷了。”身为每个男孩心中都有的钢弹梦，让陈伟霆也跟着兴奋起来，但是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又转为严肃，“这一次该不会又要穿越到我们演的角色身上吧？”

 

应昊茗总算想起还有这件事，“又是演过的角色吗？可是我们演过的角色有机甲背景的吗？”

 

“难道会是爵迹里的幽冥？”陈伟霆猜测，这个背景大概是最能跟机甲扯上关系的了。

 

“那我呢？我也没演过超时空背影的角色啊！难不成是钟离昧？”应昊茗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有着厚厚盔甲的角色跟『甲』有扯上一点边。

 

“如果真是钟离昧，威廉哥你可要快点找到我！”这可是个短命角色啊。

 

陈伟霆还没来得及回话，空间中的电脑语音又响了起来。

 

“游戏即将进入第二关，请玩家做好准备。”

 

随着电脑语音的声音，陈伟霆与应昊茗面前的操作面板及脚下的面板，浮现出一片云烟缭绕的灵山空谷，山顶处有着宫殿建筑，视野往山门移动，赫然见到「天墉城」三个大字的石碑。

 

“第二关游戏即将开始。”

 

伴着电脑语音宣布第二关开始的同时，原本的电脑萤幕及操作面板又一次消失，陈伟霆与应昊茗又是如自由落体般直直地往下落！

 

应昊茗在心里又是圈圈叉叉地很，再来几次这样的穿越，他还怕什么高空弹跳。

 

没多久，坠落的感觉消散，又是脚踩实地。睁开眼，两人穿着一身的天墉城校服、头发整整齐齐地梳着冠，已经站在天墉城天梯的山门石碑前。

 

两人还在恍神时，耳边却清晰地听到电脑语音的指示，“第一关过关条件为：一、完成铁柱观狼妖、陵端入魔剧情。二、玩家必须至少完成一次机甲进化。三、玩家机甲成功融合为二人驾。三个任务完成，即可破关。”

 

“倒数五秒后，第二关游戏开始。”

 

“五，四，三，二，一。”

 

“游戏开始！”

 

两人才刚刚脱离电脑控制可以自由活动时，就听到陵端的一声怒吼拔地而起—

 

“卧槽！这两个角色跟机甲有什么关系啊？！”

 

闻声而来的屠苏与芙蕖，横在陵越与陵端之间，芙蕖双手环胸面对陵端，“陵端，你不只欺负屠苏，还想对大师兄做什么﹖”

 

“啊？”化为陵端的应昊茗原本是一脸大写的疑问，随即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是陵端，立刻发挥自己身为演员的一秒入戏，摆起陵端那副讨人厌的嘴脸，“小师妹，你这话可说错了，难道身为天墉城的二师兄，我就不能跟大师兄谈谈正事聊聊师弟师妹的训练吗？”

 

虽然戏里陵端喜欢小师妹，总是让着小师妹，可现在他们是在游戏中，根本没有剧本的强制规定，应昊茗穿越的陵端又何必对小师妹畏畏缩缩的，摆个二师兄的架势出来，倒让原本习惯被陵端让着的芙蕖一时之间也被唬住了，气得横眉竖眼……却无法回嘴。

 

应昊茗心里那个暗暗得意啊，让你在戏里对陵端不理不睬，哼！

 

芙蕖一跺脚，转身面对陵越，“大师兄，你刚刚回来也累了吧，还是先去休息休息。”说完就要带着陵越离开。

 

谁知道陵越却没有领情，“我跟昊……你们二师兄还有其他事要讨论，我就先不回后山了。”

 

说完也不等屠苏跟芙蕖的回应，抓着陵端就往藏书阁的方向而去，徒留两个面面相觑的小师妹跟小师弟。

 

一路上的天墉城众弟子看着原本总是争锋相对的大师兄与二师兄状似亲密地勾肩搭背说着小话，一下子有说有笑、一下子又是严肃讨论时，差点没让他们直接冲去掌教真人那禀告天有异相、天降奇观了。

 

什么时候大师兄跟二师兄的感情变得那么好了？！

 

不理会身后那些的窃窃私语，现在的陵越跟陵端有更重要的事要烦恼，首先，他们必须先了解机甲的设定为何；再其次则要搞清楚目前这个世界的古剑剧情，发展到哪个时间点。

 

时间点的问题容易解决，陵端叫来了肇临，简简单单地就理出了时间线。前些日子已经收徒完成，也发生过了陵端被姑获鸟附身事件，大概就是屠苏下山因为焚寂煞气发作，被关押在禁地三年的时间点。

 

只是这个世界也有跟他们拍的剧情有所不同的地方。

 

风晴雪的确有来天墉城，却没有被收为弟子，而欧阳少恭只有以医者身分来过天墉城，在停留几日后就下山了。也没有什么幽都婆婆来找紫胤真人，屠苏下山煞气确实有所发作误伤陵越，不过并没有被关押在禁地中，只是被禁足在天墉城内，不得下山。

 

这让陵越、陵端不得不好好思考接下来剧情的走向为何。

 

至于机甲的部份，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到藏书阁翻找资料，就在陵越随手翻弄剑诀，准备看看自己有几分的功夫时，见识到了何谓机甲的设定。

 

陈伟霆依着剧里面的剑诀应用，翻掌扣指准备召唤出宵河时，没想到没有招唤出一把剑，倒是召唤了一身的机甲，仿佛电影钢铁人般的护甲，从扣在自己手臂上的银色手环漫出，覆盖了自己全身，银白色泛着淡蓝色的一身机甲装备。

 

顿时惊呆了陈伟霆自己，以及在一旁目睹全程的应昊茗。

 

应昊茗立刻叫出自己的四方剑，果然如同陈伟霆的宵河一般，化为包住自己全身的机甲装备。

 

两副机甲面面相对，腾地一下就飞天遁地。

 

还可以随着自己的意念转化型态，时而为盾、时而为剑，变形灵活度比起钢铁人的护甲简直就像是魔鬼终结者的液态金属人。

 

等到安然落地，双双收起机甲型态后，陈伟霆与应昊茗相视许久，终于爆发出一连串激动的大喊大叫。

 

简直是酷到天荒地老、酷呆了！

 

后来他们才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有机甲化身能力，只有在修练出自己配剑之后，才能由配剑化形转为机甲装备，随着修练的提升，机甲也会得到升级进化。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两人努力地学习着如更加熟练地操作机甲变化。陵越原本天分就高、基础打得相当稳定，加上陈伟霆的脑筋灵活，很快地就让陵越的修练更往上提升一级，宵河所化的机甲也得到升级进化。

 

出乎其他人意外的是陵端。

 

陵端资质本就不差，只是原本性子不够沉稳，才让自己的修行落了陵越一大截，如今换了个愿意下苦功磨练自己的应昊茗，短短时间内就让陵端的修行提升许多，四方剑的机甲也升级进化不只一次两次。

 

很快地就完成了三个任务之一。

 

至于铁柱观狼妖、陵端入魔的剧情任务，必须配合故事进展的时间进行，急也急不来，两人只能掐着时间估算着故事发展的进程，顺便抓紧时间补实自己的实力，以免打不过狼妖，来个Game Over，还得重新来过。

 

至于最后一个「玩家机甲成功融合为二人驾」的任务就让两人伤脑筋多了。综观他们在这个世界所观察的，放眼所见的都是一人独驾的情况，也有那种厉害的人，如紫胤，修练出两套机甲可以随意换穿，但仍是一人独驾，到底要怎么融合为二人驾，完全毫无头绪。

 

扣除掉下山执行任务的时间之外，陵越与陵端两人一有空就是来在藏经阁内翻找相关资料，只是天墉城的藏经阁所收藏的经典太多，一时间也找不到相关记载。随着逼近黑面人强抢焚寂、肇临命丧藏经阁事件的时间逼近，两人更是找了借口，得了掌教的允许，直接住进了藏经阁内。

 

反正这些日子以来，天墉城上下已经习惯大师兄与二师兄的形影不离。

 

淬不及防地，变化突临。

 

本以为还有一个月鬼面人才会到藏经阁偷袭屠苏，岂料就在屠苏与肇临被派至藏经阁整理资料的第一个晚上，鬼面人就出手偷袭。

 

拍戏时鬼面人的目标是偷焚寂并制造事端让屠苏下山，出手自然以试探为主；可在这个世界，焚寂是屠苏自带的配剑机甲，而且是一出生就镶在他的心口处，要夺焚寂，就必须先杀了屠苏，因此鬼面人出手完全毫不留情。

 

陵越与陵端是采奇袭的方式，才与屠苏三人联手逼退了鬼面人，只是陵端为了保护肇临，生生受了鬼面人的一掌，震了他半个机甲散去，人也受了不轻的伤。

 

这让掌教的涵素极为震怒，竟然会有人上天墉城来挑衅，还伤了自己的得意弟子。立刻命所有天墉城弟子严格探查，也写了一封信传给正在闭关的紫胤真人。

 

陵端在接受过妙法长老的医治之后，人虽然还在昏迷，但已经无生命之忧，只是还需要好好静养几日。本该带领众弟子盘查天墉城各地的大师兄陵越，却怎么也不肯离开陵端，沉默、但固执地守在昏迷的陵端床边。

 

涵素见陵越如此坚持，也明白这些日子以来他与陵端的感情极佳，也不苛求他，领了其他长老去处理这一变故，留下陵越独自照看陵端。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到几乎没有任何血色的陵端，身为陵越的陈伟霆双手交叉握紧了双掌，用力地到指尖泛白，脸上的线条更是绷着死紧，透着一股惊人的凌厉。

 

陵端昏倒前，紧紧揪着他问，肇临没事吧？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瞬间像是失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他怀里，呕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迷迷糊糊地靠在他胸口，细细地呻吟着：威廉哥，我……好痛啊……

 

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由昊茗一声一声的叫着痛，直到整个人昏迷过去。

 

陈伟霆一直以为他能掌握游戏中的一切，直到应昊茗倒在自己面前时，他才知道游戏中的自己是如此地无能为力。

 

该死的弱，连昊茗都保护不了！

 

虽然就算游戏Game over，他们也不过从头再来，并不会真的死亡，但是却依然会疼、会痛，会受到伤害。

 

就像是演戏一样，他扮演着他戏中的角色，让自己陪着戏中的角色走过这一段生命的历程，然后刻印在自己的灵魂里。

 

这不单单是个过关游戏，更是他们真正的经历。

 

陈伟霆领悟到，在这游戏中，他必须更加地步步为营，才能在完成过关条件的同时，也确保他与昊茗的安全。

 

他必须变成真正的陵越，才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昊茗。

 

第二天，应昊茗醒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守在自己床边的陈伟霆。

 

应昊茗伸出手，软绵绵地握了握陈伟霆掐着发白的手，他还没有力气说话，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对方自己没事了。

 

陈伟霆反握住应昊茗的手，情不自禁地用了力气将他的手握着死紧，低下来头让躺在床上的应昊茗看不到他的表情，应昊茗却莫名地感觉到，低着头的威廉哥，应该是又哭又笑吧。

 

过了几日，陵端终于可以下床走动，而陵越已经获准带着屠苏、芙蕖以及红玉等一起下山调查鬼面人一事。

 

还在静养中的陵端自然无法跟着一起下山。

 

这让应昊茗十分不高兴，他知道自己这一次的受伤吓到陈伟霆了，但他也不能就把自己丢在山上啊；况且这一次下山，还要去完成铁柱观除狼妖的剧情任务，他担心陈伟霆一个人去会出事。

 

应昊茗私下找了陈伟霆要求让自己一起去，却被身为大师兄的陈伟霆一口拒绝，要他乖乖留在天墉城静养。这让应昊茗感觉自己被排除在任务之外而生气，却又无法反驳陈伟霆指出他目前机甲受损，根本无法战斗，跟着下山不如好好在天墉城养伤修复机甲的说法。

 

在陵越他们要下山的那天，陵端拄着拐杖，让肇临搀扶着自己到山门送陵越他们。

 

一声保重，陵越便领着其他四人乘着机甲而去。

 

机甲腾空时带起旋风，将陵端原本随意披着外袍披风卷起，将他卷覆在其中，让他几乎看不到远去的机甲。他却依然挺直着身子，遥遥目送着陵越一行人的机甲消失在天地另一端的交会处。

 

当再也看不到他们离去的身影时，应昊茗觉得自己被陈伟霆抛下了。

 

陵越他们下山，去了一个多月，不出应昊茗意外的，屠苏并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天墉城。

 

就在陵越他们下山时，应昊茗在自己伤好了差不多之后，趁着没人注意时，一个人偷溜到后山禁地吸食了魔气，不但修复了自己的机甲，还将机甲的等级升级了好几级，连带着他的机甲颜色也改变了，不再是银白色泛着淡淡的紫光，而是艳丽的绛紫色。

 

这让回到天墉城的陈伟霆不太高兴，私下还质问应昊茗为什么不等他回来讨论之后再吸食魔气，就不怕自己出了什么意外吗？

 

身为陵端的应昊茗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表示反正任务就是要求他要吸食魔气入魔，早吸晚吸都是要吸的，时间的早晚又何必计较。

 

应昊茗才不跟陈伟霆说，就是故意要气他的。他丢下他自己去过铁柱观狼妖的任务，那他就自己去过陵端入魔的剧情任务。

 

这样想想，应昊茗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小气了。

 

不过因为如此，两人分别完成了第二项任务的要求，只剩下最后一个二人驾的任务完成之后，就可以通关了。

 

只是二人驾的任务，迟迟没有任何头绪。

 

应昊茗仔细回想一开始交代过关任务时电脑语音所说的每一个字，似乎有特别提到『融合』二字，可见二人驾的过关任务应该有涉及到融合这个步骤。

 

他们决定重新由融合这部分切入，寻找二人驾的相关资料。

 

只是头绪还没有找到，陵端入魔的事就被紫胤、涵素等人察觉了。

 

涵素自然又是震怒又是气愤陵端的自甘堕落，甫出关的紫胤真人则是干净俐落了许多，一句话就判定拔除机甲、逐出师门的惩治。

 

话才刚说完，原本立在自己身旁的大弟子，立刻跪在台下正跪着的陵端身前，为陵端向掌教及师尊求情。

 

陵越挺直了身子，挡在陵端身前，表示陵端是因为之前与鬼面人一战，发现鬼面人与自己实力悬殊太大，如今鬼面人仍未抓到，怕是对方又会偷袭攻上天墉城，因为护教心切，才会一时冲动、吸食魔气提升自己的功力。

 

“陵端作法虽错，但是目的为善，还请掌教真人与师尊网开一面。”陵越叩头求情。

 

看着在身前为自己叩头求情的陵越，也不知道是疼惜陈伟霆、还是陵越为自己下跪低头，应昊茗心头一股酸涩，手指悄悄地扯着陵越的衣襬，糯糯的音调中带着几分泣然与不舍，“……大师兄……”

 

应昊茗心想着，不过就是照剧本来的废去一身武功、驱除下山吗？威廉哥你又何必如此在意，还为我下跪低头呢？

 

而他不知道的是，当初在他受重伤昏迷时，守在床边的陈伟霆便暗暗下定决心，不再让他再受伤、再喊痛。以前在古剑拍戏时，他就亲眼见到陵端被拔除仙骨时呕出的一大口鲜血，必定是痛彻心扉，他又怎么能让昊茗再承受这样的伤害呢？

 

见天墉城里大弟子与二弟子双双跪在面前，涵素终究是软了心，泄了点口风请紫胤真人重新再判，紫胤顾及掌教的面子，收回了逐陵端出师门的判令。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陵端必须立即进入化涤池内，化去他一身的机甲。

 

化涤池位于天墉城后山的禁地之内，平时少有弟子可以进入，全身浸泡在池水中，将会化去因为魔气而形成的机甲。只是过程中也会损及自身功力，往往都是连自己辛苦修练的机甲都一同化去。

 

陵端罚刑由戒律长老执行，抵不过陵越的坚持同来，戒律长老只好让陵越担任戒护之职，随之一同来到化涤池。

 

化涤池中亮蓝色的池水诡谲地流动着，伴着水面上一层浅浅淡淡的烟雾缭绕，更显化涤池的奇异。

 

只着里衣的陵端缓缓步入池内，池水带着微微的凉意，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他盘腿坐在池中，背对着陵越及戒律长老，等着化涤池洗去他的魔气机甲。

 

岸上的陵越全神贯注地留意着陵端的细微变化。

 

化涤池所在的地洞里静默无声，在池中的应昊茗表面平静，实则脑子里不断反复思索着，已经过关的任务还算数吧，他入魔的剧情任务应该不会被取消成功吧？把魔气洗涤掉会不会影响后面的剧情吧？万一自己的机甲被化去，是不是就无法完成二人驾的任务？那他该不该逃、还是乖乖地留在这受罚呢？

 

应昊茗的脑筋转得飞快，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皮肤下，竟然泛出了薄薄的绛紫色机甲鳞片。

 

反倒是岸上的陵越大吃一惊，才刚要出声，就被一旁的戒律长老给阻止。

 

蓦然，强烈的剧痛袭击正在神游的应昊茗。

 

痛得他身体微微颤抖着。

 

下意识地想要招唤出机甲保护自己，却发现自己完全无力招唤机甲。池水侵蚀到自己皮肤深层，拉扯着表皮下的魔物机甲鳞片，一点一点地融化在池水中。

 

应昊茗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将喉咙间的叫声死死困在口腔内，不肯让陈伟霆发觉自己的疼痛。

 

只是，他背部以及颈后紧绷到发胀的肌肉出卖了他。

 

陈伟霆瞬间就发现到应昊茗在强忍着他无法忍受的疼痛。

 

他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一旁的戒律长老立刻低声喝止，“陵越。”

 

陈伟霆的一颗心吊在半空中，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自己咬牙承受。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还是只能看着他受苦！

 

该死的煎熬中，陈伟霆的耐性终于在应昊茗短促的一声咬牙低喘给打破。顾不得身旁戒律长老的阻拦，陈伟霆直接跳入池内，从身后揽住因为疼痛而浑身止不住颤抖的应昊茗。

 

“别忍着，痛了就喊出来。”陈伟霆收紧双臂将身前的应昊茗纳入自己的怀中，“我陪着你。”

 

原本还强撑着的应昊茗，感受到身后传来的体温，所有表面的坚强瞬间崩毁，缩在陈伟霆的怀里瑟瑟发抖，连出口的话都说不清楚，“……痛……好痛……好痛啊……”

 

一滴眼泪，砸在陈伟霆览在他胸前的手臂上，炙热地直熨到心口。

 

意由心转，陈伟霆瞬间唤出陵越的宵河机甲，化为巨大的双翼结成网状将两人包在其内。

 

形成一个防卫保护的型态。

 

随着陵端身上绛紫色的机甲鳞片溶化在化涤池内，陵越宵河所化的双翼也一点一点地消融在池水中，正是两人的机甲正逐渐散化而去。

 

就在戒律长老摇头叹气之际，池中相偎的两人异相突生。

 

化在两人周边的银色机甲并出强烈的银光，刮起水卷将两人卷覆在其中，同时一道淡蓝色及另一道浅紫色的光芒融入银色水卷之中。随着水卷的紧缩，终究化为一颗泛着银光的月白色蛋型机甲。

 

又是一道强烈银光从蛋形中并出，原本该在化涤池散去的两人机甲，融合为一体，将陵越陵端包覆在其中。

 

靠坐在陈伟霆身前的应昊茗有点困惑，“这是？”

 

不是说化涤池会化去所有机甲吗？怎么又出来一个新的机甲了？

 

还没等陈伟霆回应，在池子边目睹一切的戒律长老已经惊讶地脱口而出，“二人驾？！”

 

听到戒律长老惊呼的陈伟霆、应昊茗面面相觑，这就是他们一直要找的二人驾吗？

 

同时，两人耳边响起熟悉的电脑语音，“二人驾任务完成，恭喜玩家第二关通关完毕。”

 

当的一声，两人又回到那个有点熟悉的电脑面板前。

 

还维持着前后环抱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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