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端】故人故事05
＊不知道究竟是短篇还中篇，大概不会是长篇吧，更新应该不会太快……
＊ooc的锅我自己背，与人物角色无关。
05
“不行。”陵端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就是直接拒绝玉泱的请求。
出乎陵越意料之外，陵端竟然如此断然反对玉泱拜入天墉城。
陵端对玉泱表示他年纪尚小，入山拜师事关重大、不可儿戏，先等到几年后等玉泱年纪大些了，若是仍有意上山，大哥自然不会阻挡。
话说得好听，但连小小的玉泱都知道，这不过是陵端的缓兵之计。陵越心里明白，陵端根本就是不愿意让玉泱入天墉城。
天墉城的弟子多为自幼入门，以陵越陵端来说，都是不足五岁就上山，玉泱今年已是六岁、过了年就算是七岁，天墉城内比他还小的孩子比比皆有，陵端说的理由根本不是问题。
不过只是借口。
虽然陵端明明白白的反对，但玉泱依然执意要入天墉城，小小的孩子坚持得很，也不知是像了谁的性子。
一大一小的两人，就这么在院子中僵持着，谁也不让谁，颇有剑拔弩张之势。
院中起了风，扬起屋檐下垂挂的新春红彩，也扬起了院中几个人的衣角，带来冬日转晴时的几分春寒。
两人这样对峙下去也不是办法，原本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开口的陵越只好出来打了圆场，表示他会在方府待到大年初一，他们可以好好地讨论讨论，不急于一时下决定。
陵越发了话，陵端跟玉泱两人也不便再坚持，只能暂且按下不谈。
此时方兰生也接到通报陵越已经到府的消息，带着孙月言一起过来迎接。
用过简单的午膳之后，陵端以点收过年礼品为由，避了陵越而去。方兰生带着陵越跟玉泱上街逛逛，说是要采买些小礼物送给玉泱当见面礼。
虽然因为过去的经历造成玉泱少年老成的沉闷个性，但终究到底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看着街上一摊又一摊的各式小玩意小吃，早就按耐不住孩子的好奇心，陵越一挥手，人就窜了出去。方兰生让两名仆人跟紧玉泱，自己则和陵越在后面信步而行。
“这孩子口中的大哥果真是陵端？”方兰生摇摇头轻笑，“若是以前，我绝不相信陵端会如此善心。”
“不，陵端本性并不坏，对于弱小总是会以身保护，当初只是因为对屠苏的偏见与对肇临的死过度偏执，才会一错再错。如今这两个心结都已经解开，陵端自然回归原来的本性。”陵越一直以来都相信陵端并非是十恶不赦之人。
方兰生颇不以为然，“就你好心，我就没看出他哪点不坏了，当初他可是逼着我吃了一堆包子。”
“你不也逮到机会就报复回来了吗？”陵越在自家弟弟面前，少了那些不苟言笑的严肃，也懂得调笑对方。
方兰生哼了一声，话题却转了弯，“你还是不打算让他知道你才是真正救他的人吗？”
虽然没说名字，但两人都知道方兰生所提的是谁。
“不，”陵越想到上午与陵端见面后，那人一口一声真人，就是不喊大师兄，心里清楚陵端对过去的事并未放下，若是让他知道在树林里是自己救了他，就怕跟当初赠银一样，自己单纯的好意反倒让那人觉得是在可怜他、见他笑话，“这事以后也不用再提了。”
当初，陵越与芙蕖在拜访道宗同门后路经那片树林，正好见到几位大人围着一个孩子殴打，便顺手救下被殴打的孩子。只是那时候那孩子已经半昏半醒，口中只是无意识地喊着大哥、小哥，两人猜测除了这孩子之外，树林里还有其他人被这几名恶徒欺凌，只是当下也问不出什么。
见孩子伤重，陵越便吩咐芙蕖先把人带上天墉城医治，自己则准备在这树林巡视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这孩子口中的大哥、小哥。
巡了一圈没有见到其他的孩子，却在树林的另一头见到已经倒在地上的陵端。那时候的陵端已经是只有出气没有入气，就等胸前的那口气散尽，人也就跟着魂魄归天了。
陵越凭着一股真气，硬是把已经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陵端拉了回来，原本想御剑飞行将人直接带回天墉城，又想到那人即使已经狼狈不堪却还是不减一点傲气的性子，陵越只有先将人带到方府安置。
到了方府，陵越又待了三天，以自身的真气养陵端的一口气，等到确定陵端已经没有生命之忧后，方才回了天墉城。
只是他一直没有将玉泱跟陵端两人同在树林一事多做联想，也是到今日才知玉泱口中的大哥就是陵端。
“我不提就是。”方兰生看向陵越，“可陵端并不笨，怕是他总有一天还是会知道。”
陵越想着今日见面的情景，心中暗暗叹气，恐怕陵端现在已经知道了。
罢了，知不知道又如何，自己救他本就不是施恩望报，只希望陵端不要太过介怀，认为自己欠了他一条命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