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与马犯冲（短篇）
目标是一本正经地吃豆腐
没有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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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八爷不会骑马，这是张启山后来才知道的事。
想想也是，这么多年来，齐铁嘴近点的就靠自己的两条腿、远点的就是骑着他家的小毛驴晃过去，从没见过他骑马。
除了他爹娘之外，没有人知道齐铁嘴怕马，尤其是怕骑马。
自从他幼年时第一次学骑马，被抓狂的马匹狠狠摔下之后，齐铁嘴便认定他与马是八字犯冲，说什么也不肯再学骑马。
张启山看着眼前一被丢到马上就立刻自己滑下来的人，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本以为老八会骑驴，理当应该会骑马，原来都是装的啊。
暗中估量了下，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去远点地方下斗，万一出了事、或是有特别情况，骑马还是最简便的，张启山觉得这事不能这样算了，老八必须要学会骑马。
本以为自己认了怂、求饶几声，就可以逃过一劫。谁知道这张启山今天哪根筋抽了，非说要让齐铁嘴今天学会骑马。
齐铁嘴头摇地像波浪鼓一样，看准方向就要逃，脚才往前迈了一步，就被张启山狠狠提领抓了回来，拖着人就把人丢上马。
以相当不美观的姿势攀趴在马背上的齐铁嘴苦苦哀求，「佛爷，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骑不了马。而且我这一算命的骑什么马，我家那只小毛驴够用了，你就放我一马吧。」
站在木箱上协助帮忙调整姿势的张启山，不轻不重地往那个极没坐相的人屁股拍了一下，强迫他挺起身子，语带威胁，「你给我好好学，今天学不会的话，你自己看着办。屁股坐在马鞍上，双脚踩好脚蹬，挺直腰杆，握好缰绳！」
张启山拍拍拍三下，先是打在齐铁嘴的腿上，然后是屁股上，最后是腰背。齐铁嘴被打地哇哇叫，也只能照张启山口令要求的屁股做好、踩好脚蹬、将身子挺直、松松抓着缰绳一角。
齐铁嘴在马背上的动静大，连带着身下的马匹也有点焦虑急躁，虽有拉着缰绳的小兵，马匹仍然不耐地剁了剁蹄、甩了甩头。
顿时惊得齐铁嘴又是双手双脚紧攀趴在马背上，闭着眼睛拼命摇头，「不行不行不行，佛爷我真的不行。我有算过，我跟马是寒鱼离水、不如莫起，诸事不利、八字犯冲，佛爷你就放过我、饶了我这条小命吧。」
看着齐铁嘴这副赖死赖活的赖皮样，张启山只觉又好气又好笑，可骑马这事事关必须的移动技能，也不得由他齐铁嘴随意，该会的还是得要会。
张启山轻松翻到马上，坐在齐铁嘴身后，抓过小兵手中的缰绳，双腿往马腹一夹，身下的马匹立刻向前迈步冲刺。
马一动，齐铁嘴也顾不得背后的张启山，立刻化为要被抓去洗澡的三寸丁一样，四肢并用，紧紧攀住身下的马脖子。
「坐好！你这样只会吓到马，让它想把你甩下去。」张启山单手将齐铁嘴往后抓。
听到甩下去三个字，齐铁嘴立即放手，被往后抓的同时，齐铁嘴扭着腰抱上张启山的腰，在马上靠己不如靠佛爷，抱着佛爷绝对比抱着马安全。
看着身前以一个极不自然的姿势抱着自己的齐铁嘴，张启山拉紧了缰绳，将速度慢了下来，改成慢慢信步。
拉着后领，张启山将齐铁嘴强迫剥离自己胸前，重新面向前方。
「缩腹、挺胸，大腿放轻松坐好，小腿内侧贴伏在马肚上，肩膀不要用力，视线向前看，手握好缰绳，腰臀随着马前进的韵律轻松晃动。」张启山仔细地说明骑马的动作，并一一调整齐铁嘴的姿势，最后将手放在了齐铁嘴腰臀背上，「这是马匹平日慢步时的姿势，你先熟悉下。」
无意间全身被摸个遍的齐铁嘴，因为紧张也察觉不到什么异状，乖乖地照着佛爷的指导照做，只是逐渐习惯动作之后，自己后方腰臀上的那只手，却越来越让他在意，感觉一股热源从贴在腰臀的手心，慢慢地向外蔓延，身体莫名地热了起来。
悄悄地想要摆脱掉那只手，齐铁嘴不自然地将自己的臀部往前移了点，原本标准的姿势一下刻意地扭曲，反倒磕了齐铁嘴大腿一拐子，震得齐铁嘴觉得自己下半身有点麻。
「别乱动，注意自己的姿势。」从腰腹处将人揽回原位，张启山重新确认了齐铁嘴的标准姿势，见那人似乎已经习惯慢步的姿势了，嘴角微微勾起，带着点不怀好意的浅笑，「既然八爷已经会慢步的姿势，那我们就教另一个动作了。」
将人从腰腹拉起，张启山重新调整齐铁嘴的动作，「臀部离鞍、身体前倾，大腿夹紧马腹，小腿撑起，脚跟蹬直，拉紧缰绳。」
齐铁嘴才刚被张启山摆弄完动作，就感觉到张启山将缰绳一驾，身下的马匹立刻大步地奔腾。
齐铁嘴被突来的速度吓得倒吸一口气，睁大了眼睛，握紧了缰绳，死死地定住自己的动作。
齐铁嘴绷紧全身的肌肉，随着马匹剧烈地上下颠着，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要散架了。
张启山的身体从背后贴上来，单手搂着齐铁嘴的腰，嘴唇几乎贴在齐铁嘴的耳边说道，「身体不要绷那么紧，要跟着马匹的动作上下摆动，用大腿跟臀部去感受马匹的摆动。」
不知道是因为担心被马颠下去的、还是被张启山太过靠近的吐气熏的，齐铁嘴的耳垂从带着浅浅的粉红转为艳红，就跟二月红的那件大红长衫一样红。
难得乖巧地应了声，「嗯。」齐铁嘴只想尽快让张启山满意自己的动作，快点结束这骑马课程。
「放松点，」张启山从前方扣住齐铁嘴的腰，将人贴紧了自己，「我带你走一遍吧。」
张启山整个人就贴在自己的背后，感觉到体温的齐铁嘴一吃惊，腰就往下掉，脚也差点撑不住自己的重量。
「小心。」还好张启山反应迅速架住了齐铁嘴的腰，「在快跑中你一屁股坐下去，包准你第二天屁股全是瘀青。嗳，腰用点力，腿夹紧、屁股翘高点。」张启山一掌拍在齐铁嘴往下掉的屁股上。
齐铁嘴吃痛地哼了声，你的手劲那么大，还这么拍我的屁股，就算我不被马颠伤，我的屁股明天一样也会瘀青。
「那个佛爷……」齐铁嘴委委屈屈地说道，「能不能休息了？我的腿……有点麻了。」被张启山这么贴着，齐铁嘴实在觉得很别扭。
张启山撇了齐铁嘴一眼，轻笑道，「行，那就再跑最后一圈吧。」驾！手上的缰绳一振，身下的马匹速度倏忽加速奔驰。
身下的马匹颠得厉害，齐铁嘴绷紧了大腿夹着马腹才没让自己给颠下去，也顾不得张启山背后紧贴的腹部跟下半身了。
「又绷太紧。」张启山摸上齐铁嘴的大腿，捏了捏道，「放松，要有跟着马匹的上下晃动。」捏完了腿又从臀部一路滑到后腰，扶着齐铁嘴的腰，强迫他跟着马匹的速度律动。
被这么一摸的齐铁嘴，腰一软，整个人瞬间脱力，往后一靠，就跌进了张启山的怀里。张启山随即将缰绳一拉，把马拉停住，把齐铁嘴紧紧护在怀里。
抱个满怀。
齐铁嘴抱怨道，「看吧看吧，就说我不能骑马，要不是佛爷你护着，我这一跌下去还不少了半条命。」
「八爷太贬低自己了，我倒觉得八爷学得很快，腰臀腿的力量都使得不错。」张启山不以为然。
「这跟老八没关系，那都是佛爷教得好。」齐铁嘴趁机讨好。
张启山轻踢马侧，让马匹慢慢信步，斜瞄了齐铁嘴一眼，「的确是我教得好，平日没少让你夹紧。」
闻言，齐铁嘴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噎到，横白了张启山一大眼，这不要脸的东北流氓！感情刚刚自己屁股搁到的硬物不是皮带扣，是……张启山你这臭不要脸的！
「不过，你身体的律动性不太好。」张启山俯低身子，在齐铁嘴耳边低声道，「就今晚开始加强练习吧。」
齐铁嘴身体一僵，小心地说着，「佛爷你说笑吧，我这腿还抖着呢，一点力气都没有，就别练了吧。」
张启山对着齐铁嘴一笑，脸颊的酒窝凹陷，「没事，你躺着就好。」
怎么可能会没事！去你妈的张启山！
齐铁嘴的牙咬地喀喀响。
果然他跟马八字犯冲！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