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端现代ABO】既近且远09
＊ABO设定
＊ooc的锅我自己背，与人物角色无关。
09
时樾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将发生的事跟陵越交代一遍之后，就准备离开。
从办公室出来时，酒吧内除了陵端跟服务生之外，已经没有客人，时樾让陵端提早打烊后，又像来时一样，匆匆离去。
打烊的善后工作并不多，主要是垃圾的处理与将一天的收帐现金做好纪录，放入现金保险箱内。陵端让服务生将垃圾打包丢到后门的垃圾箱后，就让他先离开，自己留下来结算现金。
将收银台内的所有现金清点完毕，收到现金保险箱后，又巡视了一圈店内的门窗及线路开关后，陵端才到更衣室换回自己的便服。虽说事情不多，等全部处理好出店门时，也是过了大半个小时了。
没想到陵端从员工专用的出入口来到停车场时，却见到早已应该跟时樾一同离开的陵越，正斜靠在自己的车头，双手插在自己外套的口袋内，微微低垂着头，视线落在自己脚尖的前方。
陵越等人时的习惯姿态。
如果不是在执行任务或队务警备时，陵越等人的姿势就是这样，既不玩手机也不东张西望，就是盯着自己脚尖的前方，仿佛兀自发着呆。从还在就读警校，陵端跟他第一次在校外约碰面时，就是看到这样的陵越，完全没有戒备、一副漫不经心，好像任何人都可以扑上去偷袭，将他压制住的样子。
不过陵端心里很明白，这样毫无防备的陵越只是假相，至少从他第一次意图从背后偷袭他开始直到现在，从来没有一次成功过。
那个样子看起来像是在发呆的陵越，其实是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两个耳朵上，藉此训练自己在日常环境中的听力敏锐度；低垂着的视线也不是盯着自己的脚尖，而是想办法扩展自己的视线范围，藉由眼角的余光去观察周遭影子的变化。
这一切都是陵端在屡次偷袭失败的经验中发现的。
以前，若是陵端与陵越在非值勤时间约好见面时，陵端总是会故意迟到，让陵越等他几分钟，呈现出这样陵越独特等人的姿态后，陵端再趁机偷袭，想办法扑到陵越身上。
那是属于他们之间的一个小游戏，其实还蛮无聊的打闹，两个人却每每像是约好般似的，见面都要这样折腾一轮。
陵川就曾经嫌弃过他们这样的行为，嗤之以鼻地说：你们这样，就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正好幼稚到一起。
直到他们在特警队分到了不同组之后，他们再也不玩这样的游戏了。
因为他们再也没有私下约过彼此。
再见到陵越的这个模样，仿若隔世般地久远。
真的是好遥远好遥远以前的事了。
陵端不知道陵越为什么会等在自己车旁？也不确定陵越在这样的姿势下，还记不记得很多年前，曾经有一个总想偷袭扑到他身上的他？
这一次，陵端没有偷袭这样的陵越。
陵端直接走向陵越，故意加重步伐的力道。
靴子的声音在夜晚的停车场里，显得十分地清晰。
原本垂着头的陵越，抬头看向陵端。在陵端还来不及开口问陵越等自己有什么事时，他听到陵越的声音—
“吃宵夜吗？”
若是这样等人的姿势是陵越的独特标志，那么宵夜就是属于陵端的标签。
陵端喜欢宵夜。
烤串火锅麻辣烫小笼包子水煎包烤鸡串烧米线拉面砂锅粥大骨汤饭团豆浆……无一不吃。
从刚入警校的第一年开始，每当放假、甚至是只要能偷溜出校门的话，陵端一定会想尽办法偷溜出去吃宵夜。
通常被强拉出门陪他吃宵夜的，就是跟他同寝的陵越。
只要不是真的出不了门，就算是高烧到了39度、或是第二天就是期末测验死线，陵端还是会拉着陵越陪他去吃宵夜。两个人总是这样每天晚上跟舍监斗智斗法，只为了偷溜出去吃宵夜。
也因为如此，当初警校的同学都知道陵端对于宵夜有着莫名的执念，笑称他为宵夜界扛坝子。
陵越也好奇过陵端为什么对宵夜如此执着？正吃着麻辣串吃到吐舌头散热的陵端回答：三餐是为了生存所必要的进食，但是宵夜却不是，纯粹是因为想吃而吃，这难道不是一种奢侈的幸福吗？
陵越不理解陵端说的『奢侈的幸福』，那时候的他，根本连幸福是什么都无法理解。
不过陵越喜欢看陵端吃宵夜，十分的表情丰富，可以让人感受到他的满足。
一个吃、一个看，他们共度了三年多的宵夜时间。
直到陵端察觉到陵越并不喜欢在睡前吃东西之后，他就不再找陵越去吃宵夜了。
陵端没有想到会有陵越主动来找他去吃宵夜的一天。
脑袋还对陵越的邀约反应过来，陵端就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好。”
其实，陵端已经好多年不吃宵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