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

【越端】故人故事番外—故事的后续09

*越端故人故事的后续,番外一。

*ooc的锅我自己背,与人物角色无关。



09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刚刚擦亮,魏谦又拉了陵端、陵越出门,说是要带他们去搭船赏荷。

 

魏谦原本也邀请了迎春阁的琴师曲先生同行,不过曲先生表示最近犯了身体微恙、不便出门,拒绝了魏谦赏荷的邀约。

 

驾车前往搭船的路上,魏谦咕哝咕哝地抱怨着,那曲先生根本没病,就是起不了早,借故推托。

 

陵端不禁觉得好笑,曲先生特别找了个理由推辞,就是怕对他与大师兄两人失礼,没想到这魏谦就这么卖了他,实在莞尔。这一个插曲,也让陵端因为昨日出游时的芥蒂驱散了不少。

 

魏谦果然有心,特别准备了一艘别致的游舫,还怕早上太早出门来不及用餐,备妥了一桌丰盛的餐食,也帮陵端的座位准备了些靠垫,以及伸脚的空间。

 

虽然重逢只有两天,陵端也感受到这大弟的确懂得及时享乐。

 

上船坐定之后,船夫缓缓地撑篙离岸。

 

清晨时分,正好是荷花开得正好的时候。

 

璞城靠山,引月湖算是山中湖泊,湖中的荷花与江南一带的荷花略有不同,大多为白色,只有在花萼处带有些粉黄或粉绿,花朵的大小也比江南荷花小上许多,不过同手掌般大小。

 

放眼过去,碧潭上一朵朵的白莲随风轻摆慢摇,自是美不胜收。

 

游舫上三人已经用完早膳,魏谦收拾餐盘碗筷之后,又布上了点心、沏了一壶新茶。

 

或许是早晨起得太早,也或许这几日夜里陵端思太重一直没有睡好,坐着游舫在湖上慢慢地飘荡摇摆,佐着茶叶的余味缭绕在鼻尖,陵端的眼皮越来越沉。

 

耳边传来陵越与魏谦谈话的声音,陵端却渐渐听不清楚他们交谈的内容,只听到船篙咿呀咿呀缓慢而低沉的一下又一下……

 

感觉到自己的肩上一沉,陵越低头查看,就见到陵端靠在自己肩上睡着了。

 

陵越低头专注地看着沉睡中的陵端,眼底尽是柔情万分。

 

“你喜欢我大哥。”魏谦开口,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陵越抬头迎向魏谦的视线,毫不掩饰,“是。”

 

对看了一会儿,魏谦才又再次开口,“可我大哥说,陵越真人是天墉城掌教,是要修道成仙的。”

 

陵越嘴角的微笑敛起,低头看着自己肩上的陵端良久,久到魏谦以为他不会回应,转身准备去替壶内的茶叶换新时,背后传来陵越清朗的声音,“心之所向,在此而已。”

 

魏谦为陵越重新满上一杯新茶,“真人不悔?”

 

望着肩上的陵端,陵越声音轻柔,“不悔。”

 

心之所向、心之所求,不过唯尔,又有何悔之。

 

陵端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等他醒来时,自己已经回到了寿安堂后院的客房内。

 

杵着陵越特别为他制作的拐杖步出门外,外面正在清扫院子的小厮看到陵端醒了,立刻为他送来午膳,布置好让他用餐。

 

原来陵端这一觉竟然睡到了未时。

 

吃了几口之后,总算完全清醒的陵端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陵越跟魏谦,询问为他送餐过来的小厮,原来两人送他回府安置好之后,又一同出去了。

 

一同出去?

 

陵端又问小厮知不知道魏谦两人去哪?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小厮却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魏谦在出门前特别交代他,要他好生照顾陵端公子。

 

顿时间,原本温热的食物变得索然无味,陵端草草填饱自己的肚子,便让小厮离开了。

 

随手拿了本魏谦前两天搬来给他解闷的书籍,翻了两页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阅读书页上的文字。

 

心烦意乱地很。

 

陵端不但气恼着魏谦的不听劝,更不明白为什么陵越会如此轻易地就跟魏谦打成一片,甚至还与魏谦单独外出!

 

除了那些,最让陵端心烦的,就是自己闷在心里的那股别扭了!

 

明明是他一而再、再而三把陵越把自己身边推开,但是看到别有居心的人接近陵越时,陵端总是有种自己重要的人被抢走的感觉!

 

止不住地满肚子酸泡直冒。

 

陵端把手上的书一丢,躺在床上盯着床板发着呆。他隐隐约约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酸泡,却又不愿意承认……也许只是不高兴自己被两人丢下罢了!

 

当他重新坐起来时,陵端决定找个机会跟魏谦好好谈谈,免得他误了大师兄的修仙路。

 

魏谦跟陵越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了。在晚餐之后,陵端找了个借口将魏谦单独留下。

 

魏谦还兴高采烈地顺着晚餐时的话题,比手画脚地跟陵端说陵越大哥的功夫果然高强,不但内力深厚、还能御剑飞行,不愧为天墉城的掌教。魏谦说得兴奋,却没有察觉陵端的脸色越来越差。

 

脸色一沉,陵端正色道,“既然知道陵越真人是天墉城掌教,你就应该收收你的心思,别老是缠着他。”

 

笑到一半的魏谦收敛起自己的笑容,挑了挑眉毛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可……陵越大哥说他已经请辞了掌教之位了。”

 

“他只是一时糊涂!”陵端缓了一口气,才又继续对着魏谦说,“而且天墉城也还没同意他的请辞,他就还是天墉城的掌教。”

 

“是这样吗?”魏谦歪着头看着陵端,“可我觉得陵越大哥不会是那种一时糊涂就抛下自己责任的人啊。”

 

“你跟他认识了才多久?就这么断定他不会糊涂!”陵端语气中已有明显的不悦。

 

“虽然指认识短短几天,不过我觉得我跟陵越大哥还蛮投缘的。”魏谦轻笑,“越是与他相处,我对他的爱慕之情就更深—”

 

“不行!”陵端打断魏谦说到一半的话,“他是要成仙的人,你绝对不能破坏他的清修!”

 

“什么叫破坏!”魏谦似乎也来了气,“俗话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就是说明能与所爱之人两情相悦、执手到老比起当神仙可好上许多了。”

 

陵端几乎要拍桌而起,“不行就是不行!总之你就是不能对他出手!”

 

“大哥你这太过分了!凭什么我—”魏谦像是想到了什么,本来怒极的表情为之一顿,斜眼冷笑,“我知道了,大哥你这是在忌妒我。”

 

“忌妒你什么?”陵端皱起了眉头。

 

魏谦摇晃着自己手中的杯子,轻声笑着,“忌妒我可以如此理所当然地亲近陵越大哥、追求他,忌妒我可以如此坦荡地承认我喜欢他,不用将他往外推。”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陵端板着一张脸,不露任何情绪。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大哥你心里有数。”魏谦直视着陵端,“你只是不敢承认。”

 

陵端抿直了嘴巴,终究没有开口。

 

魏谦重新喝了一口茶,“我知道陵越大哥喜欢大哥你,但是我一点都不介意啊。反正大哥早就拒绝了他,他与你已经毫不相关,你又何必管我追不追求他、他接不接受我呢?”

 

“总之……”陵端凛着脸看向魏谦,“你就是不行。”

 

魏谦起身走到了陵端的面前,“是我不行,还是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行?”

 

陵端握紧了双手,指节间隐隐透着泛白,“我……也不行。”

 

魏谦俯身,附在陵端耳边轻声说道,“我只知道,我喜欢的,我就会努力把他留在我身边,谁也不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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